,当真是一言难尽。
他咽了咽口水,忙道:“倪姑娘很好,她如今已经十四岁了……一切安平。”
猊烈面色不自觉柔和起来,他似有话交代,但最终只是轻声道:“你去吧。”
一向安宁的广安王府这几日开始热闹起来,泥瓦工匠进进出出,王府上下重新进行了修整。
三日后,大皇子的座驾抵达了广安王府。
李元悯率着广安王府上下众人,齐齐候在府门,恭迎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兄长、实际上掌握他生杀大权的未来继任者。
八年过去,李元乾愈发内敛,喜怒不形于色,只是他生得高鼻深目,不笑的时候乍看上去显得有几分阴鹜,时下,他面带笑意,脚步刚踏下步撵,便作势上前扶起了跪伏在地上的人。
“自家兄弟,何必行此大礼!”
在李元悯站起来的那一刹那,李元乾微微停滞片刻,目光不由在他脸上多停留了片刻。
到底城府颇深,只那么一瞬,李元乾又放开了他的手,笑道:“八年不见,不成想三弟竟长成如此风华,可真是叫人生羡。”
李元悯缩了脖子,诚惶诚恐的,面上带着几分怯弱:“皇兄,过誉了。”
他有些慌乱,忙朝身后的众人催促道:“快些去备好茶歇!”
李元乾心下一定,笑了笑,云里雾里的,不知道在笑什么,只闲适地跟在李元悯身后进去了。
进了大厅后,李元悯愈发局促,连连呵斥下人,一边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下人上茶,一边亲自请了李元乾入座,自己却是缩手缩脚地坐在另一端——看上去李元乾倒像是这王府的主人一般。
李元乾随手端起了茶喝了一口,余光却是悄自打量着身边局促不安的三皇子。
纵然封王又如何,终归是上不了台面,本质上还是当年那个太学院里卑微的西殿冷宫之子。
只是这幅相貌……当真是暴殄天物。
李元乾心间感慨,却是发了慈悲与他说了些套话,缓解了不少对方的惶恐不安。
李元悯露出感激的深情,一应唯唯诺诺。
李元乾放下了杯盏,不动声色道:“上回多亏了三弟送的袁崇生的口供,教我为朝廷拔去王氏这颗毒瘤,借着这个机会,可得好好跟三弟道个谢。”
李元悯似被他这话勾起了几分心绪,面上露出一丝悲凉,他强自收了,勉力露出笑来,“能为大哥解忧,是做弟弟的福分。”
李元乾自然看见了他方才的反应,笑道:“三弟似有心事,有什么只管说出来,本宫难得来一趟,自会想办法替你解决。”
李元悯一怔,他嗫嚅着唇,愈发吞吞吐吐。
李元乾心下不耐,正待发话,对方却似是下了决心:“皇兄方才所说,元悯如今着实不敢居功……只这功劳实在不该算在三弟身上!”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李元悯神色黯然:“元悯哪有那般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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