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如此。”
内侍司采购的物品十庞杂,采买和统管发又都是他们内部的人在执行,中间要做手脚是非常容易的。毕竟许多物品采购后打散发,各宫都道自己约莫收到多少,不追究具体的细节。
到时候日子一久,便成烂账,查无从查起。
有从刚采买尚未来得及发的东西入手,可以查出其中的猫腻。
“你确定没有惊动内侍司的人吧?”李湛问道。
“王爷放心,下官十确定,整个宫里除王爷有下官道此。”池州说罢犹豫片刻,又道:“上次在茶楼,纪小公子在场……他算是道一部吧。”
李湛闻言点点,拧眉沉思片刻。
池州问道:“王爷打算怎么办?”
见李湛不回答,池州仿佛意识到什么,开口道:“王爷不是打算让纪小公子查内侍司吧?”
“你觉得不妥吗?”李湛看向池州问道。
池州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王爷,恕下官直言,此非同小可……纪小公子若论才能力自然是不逊于旁人,甚至比朝堂上许多有官职在的人都要更胜一筹。但……”
李湛抬眼看池州一瞬,开口道:“直言无妨。”
“下官虽与纪小公子未曾深交,但以纪太傅的才,来他纪家的郎自然不是贪生怕死辈,更不苟且偷生……失纪家的体面。”池州道:“王爷就不曾怀疑,纪小公子忍辱负重放弃流放选择入宫是别有居心吗?”
李湛拧拧眉,半晌后才沉声道:“本王并非没有过。”
“王爷既然怀疑他……又要将他带在边?”池州不解道。
李湛陷入沉思,许久都没有回答个问题。
池州是通透人,道自己该说的都说,李湛听进,便开口道:“下官僭越。纪小公子聪慧过人,又是太傅生前最宠爱的幼子,若他能心无旁骛地辅佐王爷,自然是幸一件。下官番话不过是杞人忧天,相信王爷自有打算。”
李湛点点转移话题,问道:“纪家小姐在你府上如?”
“纪小姐人直爽,行作风倒是颇有纪太傅那股洒脱劲,下官男子都要甘拜下风。”池州提起纪轻澜不禁莞尔,片刻后又有些惋惜地道:“可惜……依着律例既入教坊司不可赎,否则……”
李湛目光落在池州面色打量片刻,问道:“些日子便辛苦你照拂着吧,往后的情往后再说。”
池州忙拱手道:“池某定不负所托。”
俩人又说几句闲话,秦铮回来,在外求见。
池州该说的都说完,他还要继续做戏,当即收敛心神带着一脸“愤愤”的表情离开英辉阁。今日他么一闹,宫里宫外说池州与摄政王起龃龉的流言便传开。
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,锋芒太盛,遇到手腕果决的摄政王,能吃瘪。
秦铮拿着池州的名册仔仔细细看一遍,表情十惊讶。
“不到内侍司的人么大的胃口呢?”秦铮道。
“内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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