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罪感。他虽然不说,但是我能察觉到,他每次来看病时,都是带着负罪感来的,这对他的病情并不好。”
俞贺宁去过一次赵永宏的寿宴,他看出来凌煊和外公家里的关系不太好,但是谈及凌煊的父母和医生说的心理负担,他就真的不太清楚了。
至于项佳,对凌煊的家庭情况就更不了解了,她只有问韩世承:“你是凌煊以前的朋友,那你应该知道。”
韩世承沉默不语。
半晌,他才简略地说了几个字:“我知道,他经常说自己活不过三十五岁。”
医生惊诧:“我从来没说过他活不过三十五岁,三十五岁是腺体缺陷伴随先天病病人的平均寿命。”
韩世承苦笑:“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。”
凌煊在结婚后也和韩世承说过,不要在他父母面前提他去过医院的事情。
韩世承工作忙,除了休假时能陪凌煊去医院,大多数时间都是凌煊自己一个人去看医生,在他的印象里,凌煊和家人的关系一直很好,病情也很稳定,在他们结婚的几年间,并没有出现过神经痛这类症状,医生对凌煊的病情也保持乐观的态度。
凌煊对病情也很乐观,只是偶尔和韩世承聊天时,会逗韩世承说自己活不过三十五岁,等自己没了,你要怎么办。
韩世承只当凌煊开玩笑,通常用吻堵住凌煊胡言乱语的嘴。
凌煊在和韩世承离婚时,也说过自己活不过三十五岁,那一次,韩世承并没有以吻封缄。
就在这一刻,韩世承猜意识到,凌煊是认真的,他真的以为自己活不过三十五岁。
他的咸鱼和乐观,是悲观到极致的自我安慰,而他的悲观,不仅是来自于病痛,还来自于生活的剧变,漂亮的小房子和画廊变成了破旧的出租屋和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,父母充满艺术气息的人生变成了手头的拮据和柴米油盐,更不用说后来一家三口寄人篱下的生活。
那是凌煊喝醉了都不能忘怀的十年。
他对父母抱着强烈的负罪感,就算是最后认命了打算混吃等死,也希望能留下一个孩子安慰父母。
韩世承心里悔恨万分。
过去忽略的种种,就像一把刀子,扎在了他的心上。
韩世承的表情被俞贺宁看在了眼里,他看了会儿韩世承,又回头问医生说:“需要为他请心理医生吗?”
医生摇头:“这就不是我的执业范畴了,凌煊的心理问题,也并不明显,我个人觉得,可能让亲人朋友来开导,会更好一些。”
俞贺宁又问:“最近您这边,有听说什么新的研究和治疗方案吗?”
医生说:“最近比较热门的就是陈医生的研究,是高等级信息素对缺陷腺体的影响,当然,这个方案有个巨大的问题,就是涉及到了AO之间的标记和婚姻,所以可能在伦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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