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她吗?”
“她才是那个溺水的人,如果我那时不愿意和她合作,那么她就连一根得以喘息的绳子都抓不到手。”
不是他不肯大度无私的去帮她。
而是她的身边早已无人可信,一个无缘无故对她好的男子向她抛来一根救命的绳索,兴许她只会松开手指,宁可溺死。
“她看上去很聪明圆滑是么?但其实她靠得都是运气……”
“她作为桓惑养女的日子里,就如同步走悬丝,如履断崖,中间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。”他看着郁琤一字一句道:“她大概也是个苦命的人吧,明明付出了很大的代价,想要的东西却始终无法得到。”
郁琤闻言只抬起渊黑深沉的眸,看向薛荏,“可她为什么就不能是喜欢孤呢?”
薛荏抿了抿唇,复又说道:“因为陛下当初只是她的任务罢了,她若是个能喜欢上任务的人,她恐怕早就死过千百回了吧?”
她这一生从无顺遂,她丢弃了名节,丢弃了自我,丢弃了平安喜乐的生活,所求的不过是自由二字。
想来这位陛下心中都门清得很,薛荏除了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,别的也帮不了玉鸾。
薛荏也离开了。
内侍见天色越来越暗,而郁琤却始终坐在御案后毫无反应。
他不免又小心翼翼提醒道:“陛下……”
“退下。”
郁琤吩咐。
内侍神情一僵,也只好退下。
承天殿内彻夜都没传出动静,也没有传来一声传唤。
玉鸾晚上见郁琤忽然令人往这里布置上丰盛膳食,心中便隐隐有了预感。
他不杀了她,也不羞辱她,也许便是愿意与她做那交易。
可她等到夜深,都不曾见他来。
玉鸾心中暗叹,又觉他贵为天子,不至于卑微至此,非要继续这出可笑的把戏。
君心难测,玉鸾并不敢抱太大的希望。
对于她而言,眼下她所渴求的便是家人的平安,至于她自己,她又何曾真正拥有过一日的自由?
她被迫出生,被迫抛弃,遇到了阿琼本该是幸运,却又不得不为了阿琼当时续命的草药被迫卖身,往后的每一日,她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被迫而为。
每每想到这些,她又疑心是自己太过贪心妄想,才为身边人带来了诸多不幸……
也许能活着,便已经是命运给她最大的恩赐。
一夜的光景转眼即逝。
翌日早上,郁琤传召内侍进来,为他更衣上朝。
他的身上仍穿着昨日那身衣裳,不寝不休,彻夜与灯对熬。
“陛下……”
内侍见他短短几日,眼底青影越来越深,下巴冒了青茬也疏于打理,甚至人还肉眼可见地消瘦几分。
可见陛下死死掩盖之余,在淑妃这件事情上,心力消耗绝不可小觑。
内侍心下甚为不忍道:“陛下不如今日休息一日再说……”
郁琤皱眉道了句“啰嗦”,他执意要上朝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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