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自尽,韦宰辅被杀,他的三哥沈明铮拒不投降,血溅金殿。
两日后,尸体被抬走,血迹被清洗,朱阶云盖,礼乐华章,登基大典如期举行。
他冠帝冕,着衮服,祭天祷告,百官山呼,一切都是那般庄严肃穆,富丽堂皇,唯有血腥的味道仍在宫中弥散,讲述着皇权之路的冷酷艰辛。
不日,北地派出南家二公子南江云入都,代靖国公递表金殿朝拜。
谁都知道,此次朝拜代表着北地掌权者及数十万靖北虎狼之师对新皇的拥护,也让仍在暗中串通谋算的叛乱余党感到阵阵寒凉。
这一年的年节,祇都没有华灯锦巷,只有飒飒冷风。
在淮峍侯和皇室宗亲的支持下,在朝中清流的辅佐下,沈明铮和韦氏一党盘根错节的势力被一根根打开,新皇的力量逐步进入朝堂。
那段日子,他几乎不入后宫,御书房的灯火总是彻夜长明,只是每当朝臣散去,夜静更深之时,他总会想起心中的那轮皎皎明月。
她在北地,是否一切安好?
她的心中,可已堆积起对他的满满失望与怨怼?
他与她之间,可还会拥有共同的将来?
庙堂初定,沈明瑄便决定御驾北上。
百余年来,天元的皇帝都不曾踏入北地,虽然朝中有人反对,但不少人却对此表示了支持。
北地与朝廷之间因皇三子一事一度闹得十分紧张,幸而新帝曾亲征极北,与北地女宗主建立了难得的袍泽之情。
新朝伊始,皇帝北上亲巡,既能显示天恩,又能稳固与北地的关系,让他们可以踏踏实实地重构朝中格局,这无疑是件大大的好事。
于是,短短数月操办了册立东宫、太子大婚、先皇崩逝、新皇登基等一系列大事的礼部连气都没能喘上两口,就又进入了脚打后脑勺的劳苦状态。
新任的禁军大统领聂远,则趁此机会快速清理了整个大内禁军,连日集训,准备陪王伴驾。
由太后长孙容惠坐镇祇都,中枢省大员会商监国,沈明瑄御驾北上,然而他心里所想的,却不是什么显示天恩,巩固关系。
他与她之间,根本不需要这些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,有些话,他一定要当面对她说,也只有当面对她说。
只是,她会如何反应呢?他对她,又能期寄些什么呢?
燕京城以相当的热情迎接了皇帝的到来。
随驾官员、皇帝近侍以及两百禁军入驻国公府前庭,由暂回燕京的北线大将、公府大公子南江风亲自护卫,余者候于燕京外城黑旗燕京近卫旅大营,南家三公子南江雨陪同。
公府靖德台,靖国公南江雪向皇帝正式述职。
当夜,靖祥台摆宴,皇帝与北地文臣武将把酒言欢。
一切进行的和谐顺畅,皇帝始终面带微笑,只是投向南江雪的目光渐渐沉浓。
那女子落落大方,举手投足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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