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景舟也勉强称得上平起平坐。
墨修然此举可以说是乖张顽劣至极,丝毫未将后果放在眼中,
哪怕搭进余生前程声名,也要将她狠狠地轰出去。
温萝已是避无可避,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凝神拔剑。
及微铿然出鞘,掀起她一身烟粉衣裙随着剑风飞扬,
如水般的剑意在剑身之上流淌,随着剑尖点入透明的空气,复又疾速散入虚空,狠狠与墨修然一掌拍来的符箓攻势撞在一处。
霎时,厚重的灵压碰撞挤压,一股犹若天地擎颓般的恐怖气浪瞬间爆裂开来,
须臾间,房中原本静谧凝滞的空气,瞬间似是煮开的沸水一般剧烈地震荡起来,
层层未受到墨修然刻意法阵守护的木架之上,古籍残卷“哗啦啦”争先恐后地向地面坠落,书架歪倒,木屑翻飞,整个房间倏然间便被两人相冲的灵力摧毁成了一片狼藉废墟。
温萝深深吐出一口气。
这时候若是说她方才被鬼上身,那些话根本不是她本意,想必墨修然不仅不信,还会觉得她前言不搭后语,连敢作敢当的勇气也无,行径实在是小人之为。
无奈之下,温萝只得趁他还未失控到拍出第二道符箓,连忙诚恳开口道歉:“今日之事实在抱歉,我现在就离开。”
比起犯错而言,更令人厌恶几分的显然是犯错却不认错。
不论如何,开口说出那些话的人,终究是她。
她如今至少要把态度端正得明确,为这最后昭示着可奋斗的10好感度留一条可怜的生机。
闻言,墨修然果然面色微暖,然而那几乎肉眼辨认不出的平复,却比打发叫花子的零碎银钱还要吝啬,
招眼望去,他脸色依旧阴沉如墨,眸底一片寒潭般不断向外逸散的冷意凝固了些许。
静默良久,繁复宽大的袖摆之下金光微闪,双指间那张鲜艳的符箓无声无息地隐没,
墨修然则一言不发地撇开了脸,送客意味十足。
温萝心下叹了口气,在原地又立了片刻,才认命地转身向外行去。
“等等。”
温萝脚步微顿,转身回眸。
一袭绛紫色繁复长袍的男人正侧对着她立于窗边,眉宇在窗外树林阴翳的切割下划分出泾渭分明的明暗交界,
向来风流似水的面容之上,无端显出几分沉郁莫测的冷淡,可那双柔波澹澹的桃花眼却始终潋滟着彻骨柔情,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“殷和玉”身上。
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毫发无损的紫衣少女,墨修然缓缓转过脸来,
眸底的三月阳春霎时再次被沉寂的冰川湮没。
他堪称冷淡地开口:“方才之事,是我一人所为,与藏月门无关。”
温萝抿了抿唇,语气平淡:“是我私闯在先,倒是没什么资格治你的罪。”
正欲转回身,身后倾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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