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禄兽身上。一道黑雾逸出,钻入南棠唇间,下一刻,南棠在神识虚空之中见到了半明半暗的魂体。
“你怎能任由萤雪胡来?”见面第一句话,就是南棠的斥责。
墨色魂体一如从前,站在她神识虚空之中,答非所问道:“萤雪的境界,精进了。”
“精进?”南棠猛地蹙眉,“他要化神?”
她记得夜烛说过,萤雪的境界被他压制在化神以内,若然突破,除非他死,现在萤雪的境界,应该在元婴后期到圆满,下一步就是化神。
这个念头让她心一紧。
“尚未。”夜烛又摇头,扯开话题,“先别想这些了,适才你体内星力紊乱,心境也大受影响,最好尽快运功将我的髓元彻底吸收。”
南棠自也知晓其中厉害,盘膝坐定后收敛心神,专心致志运功,催化体内还未完全融化的髓元。
浅淡的金光从她体内亮起,化作千万道细流融入她的经脉。
悲雪山上日升月落,转眼就是数日过去,待得内息平静,心绪安宁,南棠方睁开眼。
洞中安安静静,天禄兽伏眠于她身后,就连向来吵嚷的龙影剑,也无声插在洞口处。她深吸口气,悲雪山带着冰冽气息的灵气丝丝入脉,她无端觉得舒服,就如那年她满头白发,和他相偎在重虚宫的洞府里。
“你回到赤冕没有?”她伸个懒腰,坐起身来,思绪清明,悲喜皆静,终于可以好好思考那些碎片般的线索了。
“到了。”夜烛的声音响在她的神识虚空。
她点点头,赖在天禄兽的兽腹前,手凌空一抓,掌中多了件东西。
“还记得这样东西吗?”她将那件东西递到天禄兽面前。
夜烛当然记得。
这是三十多年前,南棠从南山觉遗物里拿走的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其中一样,名作《木神行川记》的玉简,里面是张巨大舆图。
“那你可还记得,当时南山师兄同我提及了什么?”南棠抚过那块玉简,不由想起南山觉和那段在无尽峰上的日子。
南山觉教会了她很多,当初若是没有南山觉,可能也就没有今日的虞南棠,如果他还活着,亲眼看到十方古阵所蕴藏的庞大秘密与星河瀚海,也不知会不会心潮澎湃?他们还有一场历练,未能实现……
“提及了什么?”夜烛并无印象,她在无尽峰学习之时,他还未入她神识虚空,并非时刻与她呆在一起。
“他向我提及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传说。”南棠往玉简内注入一丝神识,再借虚土将玉简里的舆图拓出。
一个庞大的舆图浮在二人前方的半空中。
南棠看着舆图缓缓道,“这本《木神行川记》乃是坊间的古藉杂记,从古流传至今,真假并不可考,据说记录的是万万年前,木神句芒探寻大地时所踏足过的地方。他花毕生精力,丈量了这片土地,收集万物灵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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