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朱见深准许的。
历史上的朱见深,对他的叔叔明代宗可不薄。
朱祁钰只希望他能明事理,好好长大,好好做大明的稽王。
泰安宫门前的贺岁的朝臣,络绎不绝,朱祁钰一直等到了宵禁的时候,兴安才送走了最后一拨人,将泰安宫落了锁。
兴安向着王恭厂而去,他要点检防火之事,春节是个喜庆的日子,兴安要力保没有人破坏这种喜庆。
有一个李宾言给陛下添堵,已经足够了。
兴安按照往常的路线,将所有的地方巡查了一遍,又检查了一遍古今通集库,他复刻的那些图册、海图,只是这库里浩渺的一小部分。
其余的书籍,三经厂还在加班加点复刻。
兴安又去慈宁宫见了一下孙太后,才奔着太白楼而去。
燕兴楼多官吏,太白楼多商贾,这两个地方,都是兴安搜集情报的地方,也是听一听民间讨论之事。
最近京师的热点,无外乎李宾言弹劾陛下的姑老太爷,太医院华佗在世,妙手仁心,奇功牌封赏,和银币居高不下。
至于山东佥事赵缙,似乎已经没有人愿意在谈论了。
关于银币,依旧是街头热议的话题,商贾逐利,他们兑换民间的散碎银两,也开始卷起来了。
鹅眼、沙壳、鱼眼、水飘、毛钱等等,皆薄而小,杂以土砂、铜、铅、锡而铸造的铜钱,已经换不到散碎银子了。
只能用足量的通宝去换,百姓们也不糊涂。
陛下松弛金银之禁,收天下银两铸币,商贾们闻风而动,用手中的铜钱或者其余货物交换杂色银,铸造成为金花银,送进了宝源局。
这已经形成了一定范围内的京师银贵。
兴安走过了太白楼的隔间,商贾们关心的问题,还是逐利居多。
官邸法实施以来,燕兴楼的生意,远没有过去火爆,但是太白楼却愈加的火热了起来。
朱祁钰沐浴更衣之后,翻动牌子的时候,才发现唐云燕来了月事,只有李惜儿一个牌子了。
朱祁钰手里拿着李惜儿的牌子,来到了李惜儿住的花萼阁下。
显然唐云燕也在,因为抚琴之声从阁楼之内传来,清脆婉转。
大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语。
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曲调一转,音色变得沉重了起来。
朱祁钰刚要走上楼去,唐云燕清亮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,在阁楼内响起。
朱祁钰愣愣的听着。
“丰圩接永丰乡,一亩官田八斗粮。人家种田无厚薄,了得官租身即乐。”
“前年大水平斗门,圩底禾田没半分,里胥告灾县官怒,至今追租如追魂。”
“有田追租未足怪,尽将官田作民卖,富家得田贫结租。”
“年年旧租结新租,旧租了,新租促,更向城中卖黄犊,一犊千文任时估,债家算息不算母。”
“有犊可卖君莫悲,东邻卖犊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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