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的献俘之事,说了一遍。
这件事的职权归属于鸿胪寺,鸿胪寺掌管通事院、会同馆和四夷馆,主外事,这件事是礼部部事。
可那个君士坦丁十一世是埃莱娜的叔叔,这件事就棘手在这里。
朱祁钰从个人的角度而言,当然愿意把埃莱娜的叔叔接到大明京师来,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,不好受。
可是从大明的角度而言,他不能那么做,君士坦丁十一世在拔都萨莱,更符合大明的利益。
胡濙为什么以陛下为先,因为他知道,陛下以国事为重。
大明皇帝和礼部在这件事上,达成了一致。
胡濙离开了聚贤阁,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,烈日当空。
朱祁钰处理着手中的案牍,他猛地甩出去一本奏疏,愤怒的说道:“金尚书这个儿子,真的是虎父犬子!”
“居然私下里怨怼朕只给了金尚书一个流爵,而没给世侯,机事不密祸先行,这件事还被朝中清流给知道了。”
“混账!”
兴安吓得一个哆嗦,自京师之战后,陛下很少如此的愤怒,尤其是这奏疏,乃是朝中公文,陛下很少将奏疏扔出去,这是真的生气了。
兴安拿起了奏疏看了两眼,全然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“陛下,这件事会不会是曲解?”兴安赶忙说道:“金濂的儿子金福安虽然胸无大志,既无韬略,也无文采,但是其人敦厚,何故如此口出狂言?”
“金尚书为人性情暴烈,和陛下内帑针锋相对,脾气不大好,得罪的人也比较多,是不是有人故意曲解?”
朱祁钰站起身来,站在窗前,余怒未消的说道:“去把金福安和他的孙子金诚寻来,朕亲自过问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兴安走出了聚贤阁,和成敬叮嘱了几句,立刻带着东厂的番子,前往了东城朝阳门外的金府,那是陛下赐下的宅子。
兴安亲自去办,就是怕这事其中有人作梗,他自己去比较安心。
不到两刻钟的时间,兴安就把金福安和金诚父子二人带到了聚贤阁前,整个过程兴安缄口不言,只待陛下亲自问询,金福安忐忑不安的走进了聚贤阁。
“臣金福安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金福安带着儿子,三拜五叩的行了个大礼。
金福安按大明制,有一个锦衣卫镇抚使的官职,不视事,只领俸禄,可世袭三代。
胡濙的长子胡长宁就有这个官职,胡长宁无子早亡,胡濙的次子胡长祥世袭了这个官职。
这是大明科层制官僚制度,恩荫制的一种。
“昨日宵禁之后,你是不是与人在燕兴楼上吃酒?”朱祁钰的怒气已经去了大半,开口询问道。
金福安颤颤巍巍的说道:“是。”
“在酒席上你说朕薄待金尚书?”朱祁钰眉头紧蹙的问道。
“没有,陛下臣从未说过此话!”金福安人都吓傻了,他忽然惊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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