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写的风韵,像只懒洋洋的狐狸。
福公公如今仍在太子身边做事,只是官衔又上了几层,偶尔还能到玉堂殿当差。
“这我也不知,陛下估摸是忘了。”福公公如此解释。
几年下来,裴玉摸清了福公公的脾性,大抵是爱财过头,有点小甜头,他总是要沾一沾的。
因此,十爷也总托人送东西上来,让裴玉收着。
“对了,九……”福公公刚想说九爷,被梳白一个眼神瞪得咽了回去。
“福公公请讲,九爷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其余二人对视片刻,梳白悄悄打了一下福公公。他还是小孩子心性,在这后山也鲜少见到人,以前府里规矩本就不多,如今见了福公公也不知礼数起来。
裴玉把手里的暖手炉递给梳白,说是冷了,让他去外头再取些热水来。
支开单纯的梳白,福公公才支支吾吾地说:“听说红织姑娘残害九王妃。”
裴玉皱了下眉,他之前也有听福公公提起,说是红织离开了太子殿,转投到九王府了。她向来跋扈,在太子殿尚且如此,在九王府就更不敢想了。
说是残害,别是闹出了什么人命。
“具体的倒是不知道,不过丞相大人似乎很生气,要把红织姑娘的头砍下来呢。”
刚说完这些话,梳白从外头进来,听见砍头二字,立刻跑到福公公面前。
“你给裴玉说什么呢,深山野岭的,你想吓死我们呐!”说完,梳白把手上的暖手炉递给裴玉。
“好了梳白,你前几日不是闹着要堆雪人吗?我看外头刚好停了风雪,等过几日可就堆不起来了。”
知道裴玉是在支开自己,梳白不满地嘟嘴,“福公公就知道说些你不高兴的话,你一不高兴,饭也不吃了,药也不喝了……”
“好了,你坐下,我让福公公说点别的,咱们不聊九爷。”裴玉见他委屈,便拉着他的手,让他坐在床边。
“哦,对了五皇子要回来了。”福公公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准备万寿节前夕,五皇子会回来一趟,特来送礼。自打当年考核结果出了以后,他便被打发到了边疆。
如今三年过去,这可是他头一回回来。
“这有什么好稀奇的?又不能放了裴玉。”梳白打转着手上的小玩意,随口一说。
“那不尽然,听说还有许多稀奇玩意,估摸着也快进城了吧。”福公公想了想,又掰手指头算算。
“哎哟,还真是今日。梳白,这几日我就不上山送东西了,可能还得麻烦你来下山采购。”
听了这话,裴玉立刻瞧了他一眼。果然,那小脸笑得。到底还是孩子心性,在这儿玩三年,总是玩得腻了。偶尔下山,免不来兴奋。
梳白与简之临有过一面之缘,三年间他下山采购的时候,偶有碰上。如今熟络起来,每每下山时,他总会去一趟韵茶坊。
简之临得了好东西,丝毫不吝啬给裴玉。梳白便得了这便宜,拿自己的银两和他换一些稀奇玩意儿。
这不,得了机会,他又能去一趟韵茶坊了。简之临闲得很,没事就在二楼茶厅喝茶看戏。
梳白轻车熟路地走上二楼,还未与简之临碰面,却没想到遇见了十爷和九爷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他刚转身想跑路,就听见十爷的呼唤。
他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,说是照顾裴玉三年,实际上他也躲了十爷三年。本以为,这么久过去了,那颗心早该死了。
可是刚刚,还是忍不住心如战鼓,整个人也似虾般熟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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