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那个婢女面前,一把抓过她的头发,“几位爷在此,竟毛手毛脚,快滚下去!”
“等等!”太子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哭哭啼啼的佩儿,随即对着夏重笑道,“你该问清楚缘由,如此莽撞,别是有什么急事。这罚奴才事小,耽搁了急事是大,九弟以为如何?”
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夏重,对方立刻松手,还在她耳边小声说不要提裴玉。
地上跪着的佩儿被夏重抓得披头散发,她哭着朝七爷磕了好几个响头,又朝九爷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有什么急事,应该马上与九爷禀告,若非没有急事,只是单纯冲撞皇子,这罪名可不小。”太子慢悠悠地把玩手上的戒指,眼神由柔转为狠,似是暗暗威胁佩儿。
打入府起,佩儿就知道九爷的狠。他对下人是如何不顾情面,若不是奉银多,没有人愿意到九王府当差。
佩儿看着九爷阴晴不定的神色,一边抹泪一边编造:“是…是奴婢的家人生病,奴婢心切想回家看看。”
显然,这不是个好借口。
“既然如此,我随行的马车上有上好的药,你既是九弟的仆人,本太子自然优待。”
听到太子要派人送药,佩儿慌了,连忙摆摆手,“不是,不是……”
旁边一肚子火的七爷明白了,这丫头在撒谎,他登时指着佩儿怒骂:“欺骗皇子罪该当诛,你给本王从实招来!”
沉默不语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,他有些阴郁地歪着脑袋看那佩儿,浑身散发着让人极度恐惧的气场,夏重努力朝佩儿使眼色,但她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姑娘。
“……噔噔……”珠帘发出碰撞的清脆声,众人循声看去。
一个人正披着玄色金丝绒斗篷,手上握着金制烛台,火光妖娆摇曳,印着那张惨白憔悴的面容,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拨开珠帘,漂亮的手指在翡翠交映下显得脆弱又漂亮。
“……裴玉……”太子几乎哑着嗓音,有些颤抖地说出这个名字。他瞳孔微微震动,眼前的裴玉相较三年前瘦了,也更好看了。只是现今脸色很是难看,像是生了场大病。
九爷也愣了,他有些出神地看了裴玉几秒,随即回过神。
“裴玉?”七爷出声了,他饶有兴味地走向裴玉,有些轻佻地靠近他身边,仔细凝视着这张脸。
从前的裴玉可以说有几分容貌,如今三年期过,五官竟愈发长得精致了。他如当年一样伸手去挑裴玉的下巴,却遭到两声异口同声的训斥。
出声的二人神情微滞,九爷心情变得很是烦躁,他已经交代过那帮奴才看好裴玉,怎的他又是如何来到大堂的?
裴玉从珠帘后走出来,看也没看七爷一眼,他朝太子行了个礼,喊出了久违的一句,“太子殿下。”
被忽视的七爷有些面上挂不住,他立刻去掰裴玉的肩膀,可手刚放上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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